古滇国牛虎铜案

大川韬滔

古滇国牛虎铜案

20世纪80年代，在中国文博界曾流传这样一句话“北有马踏飞燕，南有牛虎铜案”。其中的牛虎铜案指的是出土于云南的一件青铜器。那么牛虎铜案究竟是怎样的一件器物呢？

牛虎铜案铸造于战国时期，整体由两牛一虎构造而成是云南地区出土青铜器的代表。它通高43厘米、长76厘米。主体是一头大牛，呈站立状牛角飞翘、脊上凸显、牛背内凹成椭圆形像一个大盘子。大牛的腹部被挖空、大牛的腿间站着一头小牛，小牛憨态可掬。大牛的前后腿见焊铸横梁方便小牛站立，大牛的尾部装饰有一只猛虎，猛虎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牛背下凹的部分。猛虎身上的纹饰被雕琢的极其精细，虎作攀爬状紧紧抓住大牛的后胯。工匠将大牛的腹部挖空，焊铸一头小牛，牛虎大小比例搭配得非常合适将抽象与实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专家说，两头巨角隆脊的牛是云南当地常见的封牛。牛是财富和生命的标志，虎为百兽之王是权威的象征。工匠通过饿虎扑食这一扣人心弦的瞬间向完美展示了自然界弱肉强食的厮杀场面。据专家推测，牛虎铜案可能包含了古滇族人对死亡的认识和理解。小牛躲藏在大牛的腹下可以解释为护犊，同时牛虎铜案也寓意着新生是生命的新陈代谢。大牛死亡的目的是为了催生新的生命小牛，牛虎铜案表达了人们对生命繁衍的追求。牛虎铜案不仅设计理念巧妙而且还采用了分铸法和焊接等技术，因此它在中国古代青铜器发展史上占有特殊的地位，如今这件牛虎铜案收藏于中国云南省博物馆。牛虎铜案体型巨大糟心精美，是青铜器的代表制作。那么这件青铜器是如何发现的呢？它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20世纪60年代，云南省江川县的一些农民在李家山挖出一批古代文物。后来被证实这些文物来自2000多年前的古滇国，古滇国是西南边疆古代民族建立起的王国。疆域主要在今天的云南滇池一带，在历史上除了司马迁在《史记》中，对古滇国有少量的记载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文字资料了。一直以来，古滇国都显得非常神秘。为了寻找这个消失了千年的古国，文物工作者开始对李家山滇国墓葬进行了考古挖掘，不久他们发现在李家山附近分布着近百个古滇国墓葬。

1972年春，考古工作者在对李家山24号墓进行发掘时发现了一批丰富的随葬品。其中有青铜器立牛护路笙、五牛针线盒、立牛铜壶还有一些青铜残片。除了青铜残片之外，这些整器都造型精美完全可以和50年代挖掘出土的滇王墓葬相媲美。那么，这座墓葬的主人到底是谁呢？在墓中出土的文物中，并没有发现任何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线索。文物工作者开始尝试将青铜残片进行修复，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年以后，令人们惊喜的事情发生了一件栩栩如生的牛虎铜案展现在了人们的面前。复原后的牛虎铜案重达10多公斤，从牛虎铜案外形上来看大牛呈站立状四条腿作支撑。大牛的背部凹成平面，整件器物很像我们现在用的桌子，文物工作者九江它命名为牛虎铜案。

在中国古代，俎是一种祭祀用的礼器常用来放置牲畜。由此可知，这件牛虎铜案应该是古滇族人用来祭祀的盛器。《左传》中曾提到“国之大事在祀与戒“在中国古代，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战争好祭祀。对于地处西南边陲的古滇国也不例外，古滇族人认为自然界的一切事物都有灵性。因此，逢年过节或者遇到重大事情他们都会举行祭祀活动，希望得到神灵的庇护。这件牛虎铜案的主体形象为牛，据专家推测它是用来放置牛牲的。在古滇国，祭祀的常用牲畜有牛、羊、猪三种动物也被称为三牲。其中牛牲位于三牲之首，由此可见，牛虎铜案是古滇国祭祀中最重要的献祭。

在中国古代，祭祀礼器往往是统治者权利的象征。而像牛虎铜案这种祭祀重器，绝不是一般贵族可以拥有的。因此有些专家推测，这座墓葬的主人应该是一位王室成员。还有专家认为则认为，这件牛虎铜案的主人有可能就是滇王本人。滇王到底是谁？这个目前还无法考证清楚，但是牛虎铜案的出现却将世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古滇国。那么，古滇国它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在古滇族人心中牛的形象又寓意着什么呢？

在两千多年的滇国，牛是财富的重要标志，吃牛肉是地位和权力的象征。对于牛的起源，一直以来都流传着许多美丽的传说。相传，远古时期的云南自然环境恶劣，生产力水平低下长期在田里耕作的百姓们个个疲惫不堪。无奈之下当地百姓，只能求助于玉皇大帝希望能造头牛下凡人间。于是，玉皇大帝便开始制作牛。他用田泥做牛肺、蜂巢做牛胃、榔头做牛心、再用葡萄做牛的眼睛。不久，他便派牛下凡人间帮助人们田间劳作，所以古滇国人认为牛是一种神圣的动物。然而令人不解的是，既然牛在古滇国人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么，为什么古滇族人还要杀牛祭祀呢？原来古滇族人，为了显示对神灵的虔诚在祭祀的时候他们会把最珍贵的东西作为祭品奉献给神灵。牛在古滇国是非常珍贵的而公牛更是珍贵，在古滇族人认为公牛是传承生命的种子是他们民族繁衍不息的象征更加珍贵，因此古滇国人往往把最宝贵的公牛献给神灵希望得到神灵的保佑。

古滇族人还认为神灵和人一样，都喜爱吃精美质佳的肉食，所以健壮的公牛就成了祭祀祭祀活动。而剽牛则是一个重头戏，剽牛就是将牛拴在木桩上巫师围绕牛旋转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再将牛刺死。牛倒的方向是一种占卜，如果牛朝右倒下人们便可以出行作战而且一定会打胜战。剽牛结束后，人们再将牛肉分切给亲友。古滇族人相信食用了牛肉的人，会有勇气和智慧而牛头则用来供奉神灵。在古滇国墓葬出土的青铜器中，很多都表现了古滇族人以牛祭祀的场面。在这件剽牛祭祀铜扣饰中，牛的前腿被捆在祭祀专用的圆柱上。柱子的旁边有一个紧拉捆牛绳的人还有一个紧拽牛尾的人，场面惊心动魄。如今我们可以想象古滇族人将牛头放在牛虎铜案上祈求神灵庇佑的情景，这个时候摆放牛头的牛虎铜案不仅仅是一件祭祀礼器同时它还是墓主人地位和财富的象征。直达2000多年后的今天生活在云南地区的少数民族，依旧传承着这一古老的习俗和信仰。牛头是当地百姓富有强老和慷慨的标志，人们喜欢将牛头悬挂在房间里外人只要看到各家各户悬挂牛头的多寡就可以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了。如今牛虎铜案已经成为云南省的文化标志之一，在今天中国云南各个地方我们都可以看到由不同而材料制成的牛虎铜案工艺品同时牛虎铜案也折射出这个古老民族的神秘信仰和祭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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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鋆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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