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和平解放前印制钱币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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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银行西藏自治区分行金融研究所钱币研究小组

一、西藏是祖国最早铸造银币的地区之一

西藏在原始的氏族部落时代，就已和汉族有了联系。随着文成、金成公主及随从人员的先后进藏，给西藏带来了汉族的物质、文化、技术等文明。此后，藏汉民族长期往来不绝。到了元代，由于西藏正式归入祖国版图，这种关系有了更大的发展，内地的各种物资，尤其是货币流入西藏日渐增多，这对西藏的地方贸易和货币制度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明代以前，西藏地方的货币主要是称量货币黄金和白银，十六世纪中期，尼泊尔铸造的银币开始流行于西藏。尼泊尔从西藏收集白银，然后铸成银币，再运到西藏使用，对西藏贸易曾起过一定的推动作用。当时西藏地方“并不铸造银钱，专赖廓尔喀运来易换”（《卫藏通志》卷十钱法）。易换的办法是用等重量的银币换同等重量的白银，不加收铸造费。而铸造时搀铜较多，“卫藏银两，转被廓尔喀逐渐易换”（《清高宗实录》），使西藏人民蒙受重大的损失，引起西藏人民的强烈不满。后来普拉特维·纳拉阳·沙阿统一尼泊尔，并从尼泊尔人那里继承了这有利的买卖，改铸新币。所铸新钱，质地较好，于是向西藏提出了苛刻的要求：一是新旧钱的比价规定为新钱一枚易旧钱两枚，收旧用新；二是废除过去同等重量的银币换同等重量的白银的方法，改为白银一两易换新钱六枚，更加深了对西藏人民的盘剥，引起了中央政府的不满。乾隆皇帝于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九月庚子谕：“廓尔喀所铸钱文向卫藏行使，原为贪图利息起见。后又欲将旧钱停止，专用新钱，每银一两只肯用钱六个。固属贪得无厌。而噶布伦番众人等与彼交易，亦不免图占便宜。彼此唯利是图，各不相干，以致复滋事端。但卫藏地方行使廓尔喀钱文。总缘唐古忒人等向与廓尔喀交易买卖，是以不得不从其便……我国家中外一统，同轨同文，官铸制钱通行无滞，区区藏地何必转用外番币货。况伊将所属铸之钱易回银两，又复搀铜铸钱向藏内交易，源源换给，是卫藏银两转被廓尔喀逐渐易换，尤属不成事体。若干内地铸钱运往，程站遥远，口外又多夹坝，运送维艰。莫若干西藏地方照内地之例按设炉座，拨派官匠，即在彼鼓铸。驻藏大臣督同员役监制经理，自不可虞缺乏”。同时决定：“所有廓尔喀贸易人等俱不准其复来交易，永断葛藤。特于藏内鼓铸官钱，令其行用。伊等旧存廓尔喀钱文概行销作银两，一律使用官钱”(《清实录藏族史料》3285-3286页)，这样西藏铸币业就开始了。西藏地方铸币有籍可考的起始时间是1792年。由于当时西藏没有铜源，“若设炉鼓铸宝藏钱文，铜斤必须运自滇省，而滇铜开采日久，近来矿苗渐欠旺盛，仅敷京局及各省采办，恐难冀供西藏鼓铸。自滇而藏，一路崇山峻岭，不能水运，脚价实属不资。计算采买铜价，并柴炭人工脚价等项，较之内地加至数十倍。更须内地拨运帑项（国库款），添设官员匠役，烦费滋多。即使通行使用，成本已难合算。况藏地拉哩西通各部落，番民习使银钱，骤难更易。即内地铜钱，亦只行至打箭炉而止。自打箭炉直至拉哩，全系使用碎银。藏内铸出铜钱，仍恐不能行使，糜费更为不值”（《卫藏通志》卷十钱法325--326页）。所以小央政府同意西藏地片政府一开始就铸造和使用银币。但规定：“所铸银钱，其正面用汉字铸“乾隆宝藏”四字，背面用唐古忒字铸“乾隆宝藏”四字，以照同文而符体制，已另行模绘钱式，发去遵办”（《清实录藏族史料》3513页）。还规定：“逐年铸出造钱年分，用资查考”（《卫藏通志》卷十钱法）。同时还规定铸造银钱纯用纹银，不得丝毫搀杂，设有搀铜情弊，即行按年查出。

政府规定：“每元照旧重一钱五分，纹银一两，易钱六元。余一钱作为鼓铸工本。另铸一钱重银钱一种，每两易换九元。五分重银钱一种，每两易换十八元”（《清实录藏族史料》3515页）。中国白银，历来以重量计算流通。由中央政府铸造银币行使，即以西藏“乾隆宝藏”为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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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西藏地方自铸币、自印币的始末
1792年，西藏地方政府在驻藏大臣监督下，在工布地区觉木宗（宗就是县）造出一种“章卡”，由于1792年是藏历十三甲子第四十六年，故币面中央铸有藏文“久松西珠”（汉文译意为一三四六），此币重约5克，直径27毫米，为印模打制而成，极不规则，面值作白银一钱五分。虽然此钱搀铜较多，但这毕竟是中央政府批准，在驻藏大臣的监督下，由西藏地方政府自己制造的第一种正规货币。在西藏流通使用较好，上下称便。
自“久松西珠”发行使用后，为保证今后铸币成色一致和避免亏本。清朝大将军福康安于乾隆五十七年（公元1792年）十一月会奏中央：“西藏‘章卡’，历来搀暇很多。今后政府应以纯粹汉银铸造，不得搀假。并以旧制，每一章卡重一钱五分，以纯银的六枚章卡换一两汉银。本来六枚章卡只等于九钱银子。所差一钱银子，即算为鼓铸造费用”（《西藏自治区概况》616页）。清政府基本同意福康安的奏请。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清政府公布了著名的“钦定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就中对西藏地方的货币制度作出了明确规定。
由于“钦定藏内善后章程”颁布实行，西藏开始设立造币机构，成立“铸钱局”由驻藏大臣会同达赖喇嘛委任两名“孜本”（计算官），两名“孜仲”（僧官）以专其责。倘敢徇私舞弊，即行严参办理。
到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和宣统年间，继续按照“钦定藏内善后章程”的规定，制造“嘉庆宝藏”、“道光宝藏”、“成丰宝藏”、“同治宝藏“、“光绪宝藏”、“宣统宝藏”，前后共达一百二十余年。西藏铸币的产生，大大促进了西藏经济的发展，市场的繁荣，同时也促进了同友好的邻邦经济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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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十二年（1873年）藏历水鸡年，由于历年“自国库拨给的白银所铸造的章卡币均被前藏方面回炉，数年后章卡币变得极少，使得章卡币支金银、兑换时的比价不符而造成了极大的亏损，特别是每年在拉萨举行大、小传召时，付给以三大寺庙为首的各大小寺院的薪饷和布施的章卡币为数甚多，另外政府所需增订计划的开支用款多，故特别缺乏章卡币”(《荫大臣就铸造“嘎丹颇章”章卡币一事，致给达赖的文书》抄件）。故西藏地方政府干1879年3月18日发布关于流通使用章卡币的布告，新铸章卡币。新币面上均铸有藏文印刷体“嘎丹颇章”（1518年乃东大司徒扎西扎巴将哲蚌寺内的一座青石殿堂献给二世达赖喇嘛根敦嘉措，改名为“嘎丹颇章”。公元1642年，五世达赖喇嘛罗桑嘉措在固始汗的挟持下，初在其中建立黄教政权，世因以此名称呼原西藏地方政府）和“却来朗杰”（意为原西藏地方政府之政权能超胜四面八方）字样，此币的流通，缓解了章卡币奇缺的矛盾，促进了西藏经济的发展．
随着英印商品在西藏大量倾销，东印度公司制造的印度卢比也开始在西藏流通。清朝政府认为印度卢比在西藏的流通有碍我国的主权，加之当时西藏地方政府经费短缺，为解决这一矛盾，摄政王第穆呼图克图报请驻藏大臣批准，于1890年起又发行了三种章卡银币。一是“久阿尼西”（即十五甲子二十四年之意），掺铜较少。二是“格桑章卡”。三是“嘎丹颇章”。后两种重量较前者稍轻，币质较好，含纯银百分之七十五左右，面值仍为一钱五分。从此西藏地方政府所造的硬币、印的纸币正面均有“嘎丹颇章，却来朗杰”字样，至此，西藏地方铸币以“嘎丹颇章”发行量最大，使用最广，且持续时间也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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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十二月，四川总督锡良向清朝中央度支部奏请仿造印度卢比，用来充发藏饷，获得批准。于是四川省就铸造了仿卢比大小三种，一元、半元、二角五分，人们习惯地把这种仿卢比称为“川卡”，其正面铸有光绪皇帝头像，背面铸“四川省”四字，一元“川卡”流通较广，而半元和二角五分则少见。“川卡”币主要在打箭炉（即今康定）一带流通，也流入西藏境内。宣统元年（1909年），西藏地方政府在拉萨北郊的扎西地方，建立一个铸币厂，以水为动力，用机器制造银币和铜币，开始了西藏地方用机器铸造硬币的历史。当时铸造的银币是一种大型银元，名叫“桑冈果木”（意为一两银元），币面铸有“宣统元年”字样，下方刻有“一两”二字。重19克，直径3.5厘米，成色百分之九十六，是西藏地方政府所铸银币中体积最大，质量较好的一种，民间流行甚少。与此同时，还铸造了四种铜币，即：“七杰”（八角形）作藏银七分五厘，“嘎钦”作藏银五分，又叫大五分；“嘎穷”作藏银五分，又称小五分；“卡岗”作藏银二分五厘，这是所有藏币中面值较小的一种铜币。宣统二年(1910年)七月初一日，联豫查封藏官所设造币厂后，试铸铜元两种，一种含银一分，一种含银五厘（《中国近代货币史资料》）。随着清政府的灭亡，联豫被迫离藏。1912年西藏地方成立了地方银行，扎西造币厂重新开业，除铸造宣统元年的铜币外，还造面值藏银五钱的银币，这种银币叫“雪阿”（意为五钱），由于这种银币搀铜较多，竞高达三分之一，并且造量较少，逐渐被铜质“雪阿”所代替。
同年西藏地方开始用木刻印模手工印刷五种面额的纸币。五种纸币画面大小都不一样，面额用章卡计算。其名称为：“章卡恶，，即五个章卡，作藏银七钱五分；“章卡久”即十个章卡，作藏银一两五钱；“章卡久恶”即十五个章卡，作藏银二两二钱五分；“章卡尼秀则恶”作藏银三两七钱五分；“章卡恶久堂巴”即五十个整章卡，也叫“独崔几”，作藏银七两五钱。为防假造，在左上角和右下角用手工添写号码，这种手写号码方法成为西藏地方纸币的一个特点，一直延续到1959年二月。
1917年，梅吉造币厂成立，铸造三种铜币，发行使用。一为“雪冈”作藏银一钱。二为“七杰”作藏银七分五厘。三为“嘎阿”作藏银五分。此“嘎阿”的重量和体积都不足以前嘎阿的二分之一，为区别起见，将前铸“嘎阿”叫“嘎钦”，把新铸之“嘎阿”称为“嘎穷”（即小嘎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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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18年，西藏政府在罗布林卡西边的“罗堆色章”成立了罗堆金币厂。当时藏政府派土登公培、多德二人去印度学印刷，学习回来后，1920年制造了一种名“色章果木”的金币(色章意为黄金，果木是圆钱之意)'。此币是仿在藏流通的印度金币多拉制成，重为三钱七分三厘五，含纯金量约百分之九十，折二十两藏银使用，按共成本计算只值藏银十三两，因世界黄金价上涨，每多拉值藏银三十两，1921年就停止铸造。这种金币铸量少，几乎没有发行使用。同时罗堆金币厂还造一钱铜币和印七两五钱纸币，这些都是用水力推动的机器制．造的。
1922年在拉萨北郊“夺底”地方成立“夺底”造币厂，曾发行七两五钱纸币和一钱铜币、五分铜币01926年开始使用机器印刷五十章卡套色纸币，它是西藏最早印刷的套色的纸币。当时负责货币发行的机关叫“欧康”（意为银行）。原“扎西勒空”（扎西机关）档案说，“在十五甲子的火虎年(1926年)开始印刷至铁龙年（1940年）为止，十五年间共印制发行了钞票九十五万七千一百九十六张，发行钞票所得利润，用于政府的所需，已经消耗完了，再无钱收兑旧钞”。证实了上述所印数基本吻合。档案内又述，“目前原有的钞票在市场上流通时间过长，十分破烂，不便流通。从去年开始，来扎西勒空兑换的人员逐日增加……机关的利息款在兑换旧币中基本上开支完了，不能不筹集大量资金来兑换与日具增的破旧钞票。以原有金额的十分之一计算，从今年开始，每年兑换旧币的钞票，需要十万张（五十章卡币值），而每张彩色钞票，每面文彩和盖章为止，需要工序十次，再加手工操作，每年只能印刷十万张。因此，每年新出的钞票，仅能供给收兑旧票使用……所以在1941年又印刷了十万张，以应付不敷的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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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11月18日西藏地方政府在十三世达赖喇嘛的亲自主持下，把制造货币的三个地方（罗堆色章，夺底、梅吉）组织在一起。由十三世达赖喇嘛土丹嘉措题词为“扎西电机厂无边希有幻化宝藏”（无边希有幻化宝藏是宗教用语，意即不可想象而难得广阔的宝库）。该地原有四个出家人，因而得名为扎西，有人也叫“扎西勒空”，直接受“嘎厦政府”管辖（嘎厦政府，就是西藏地方政府之称）。“扎西勒空”成立后，继续铸造以上几种铜币和印刷五十章卡套色纸币。1932年，帕里宗（今日喀则地区的县辖区，宗就是县）等相继发现伪造一钱铜币。经达赖喇嘛批准，设计铸造新一钱“雪冈”铜币。并发布告：“……一些残暴野蛮的人，贪欲无耻，制造了不少伪币，致使政府亏损，对全区危害很大，为此，根据审批精神，以彩色新钞收兑旧钞，逐步兑换旧一钱铜币。已经决定作收兑用的新一钱铜币，由扎西勒空以机器在水猴年底铸造（1932年），并在全区发行。
“已决定的新一钱铜币，前面中央有五面王（狮子），边沿四方有吉祥结，间隔有嘎丹颇章，却来朗杰，背面有一钱文字，此外，刺玫花，间隔记有第十六甲子的年号，币边沿有星星，币棱有锯齿形等图案。币形纹里均善，甲子年号每年逐增。铸造完毕后，即在全区发行流通。大家据此收支，不得另有它论。对此应如实执行，不能舍取颠倒”。1932年至1946年共铸造六百万枚新一钱铜币，都改用机器压制，由于机器设备较先进，工艺精细，有力地防止了假币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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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扎西勒空设计出一种三两银币，含银量百分之八十五，经十三世达赖喇嘛土丹嘉措审批铸造，币名“桑松果木”（即三两圆钱），并布告：
“现时纸币流动量过大，印币兑换价上涨，物价逐渐上升，有损全区的幸福，危害很大，为了目前和长远的利益，将各种旧纸币和一钱铜币，决定由政府收兑。在此决定下，筹集泡换资金之际，扎西勒空以白银二十两为填补其损耗，搀铜三两来铸造银币。重三钱二分的大银币为三两币；重一钱六分的小银币为一两五钱币等，以机器铸造……在全区发行流通。事先发行大银币，其前面版中央的图案有狮子纹，共前脚下有绣球，外围四面有吉祥结，间隔有嘎丹颇章，却来朗杰字样，背面铸有三两，其左右各一串枝莲，其边沿有三个吉祥结，其间隔记有十六甲子之年号，银币前面后面均同样有吉祥结，边沿铸有星星。在其币棱刻有  锯齿形。甲子年号，每年逐增铸造发行，大家以此为准收付，不得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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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松果木刚投入使用，十三世达赖喇嘛土丹嘉措就圆寂了，这种银币在人们心中成了不祥之物，人们叫它为“卡那”（意为黑钱），所以“桑松果木”被迫改图，重新铸造。同时制造一种面值一两五钱银币，名“桑冈雪阿”，银质较好，含银量七八成。其面值合十枚章卡币，故民间也称之为“久果”（十个圆钱）。
1937年，西藏摄政王热振批准印刷的一百两套色纸币，图案精美，可视为中国版画史的珍品。其布告说：“为清凉区域之佛教，政治力量和经济发展，扎西电机厂无边希有幻化宝藏，以机器印刷一百两钞票十万张，在全区发行……印章方面，一百两钞票仍使用五十章卡钞票上盖的章（达赖官印），废除原银行印章，另以新制一枚扎西勒空印章加盖。其文（火尔文）辞为“有静妙焰”（即政教兴旺的表示）”。
1941年，由代理摄政王达扎审批，印刷十两和五两套色纸币。布告说：“（1941年）……自今年开始停止印刷旧彩色纸币（五十章卡币）。现印制十两彩色纸币。其前面中央双五面王，双手拱持轮，背面中央有超胜反面等的纹彩。五两彩色钞票的前面中央，五面王口中含宝，手中持火焰；背面中央有八宝瓶等彩纹；达赖喇嘛和银行的新印章等。现已确定在全区相继发行流通，大家应遵照使用，不得另有议论是否出现假票。为了便于区别，已另发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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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摄政王达扎又批准设计制造了三钱、五钱铜币。布告说：“根据先后批示精神：五十章卡、一百两、十两、五两钞票等陆续印刷，但币值高，贫苦民众购买一两以下物资时不方便。以往一钱、七分五、五分，二分五等铜币，先后铸了不少，因西藏地区辽阔，仍感不足。近来各路的佛教信仰者们，在每年大小传召祈祷会上，发放布施一年胜过一年，为了发放布施和民众采购找零方便，铸造三钱铜币。其前面中央铸有雪山、五面王、外沿四方刻有八宝，间隔有嘎丹颇章，却来朗杰，背面中央铸有三钱字样和宝，边沿有八宝，间隔有十六甲子的年数，币的前后面均有八宝，外沿均无差别地刻有星星，币棱无纹，照此，由扎西电机厂无边希有幻化宝藏从今年开始，每年逐增甲子年号铸造并在全区发行……”由于这两种铜币非常相象，刚投入使用，就发生了混乱。三钱铜币铸造了一年左右就停止了。
五钱铜币是火猪年八月二日在全区发行，其特征是：“前面中央刻有笫十六甲子的年号和五钱的藏文字样，外面刻有八瓣莲花，其中有嘎丹颇章，却来朗杰，背面刻有雪山、五面王、绣球、日、月、海潮、云等纹，边沿有星星、币棱有锯齿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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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摄政王达扎批准，铸造十两含银量很低的银币。布告说：“……扎西勒空根据批文意旨，铸造四钱五分重的十两银币，包括铸造补损在内。该币正面中央铸有三峰雪山，山中有欠伸恣态持喜旋宝的无畏五面王，以示威壮态，在日、月、海潮、山图案围绕有八瓣莲花，莲花各瓣中记有嘎丹颇章，却来朗杰，莲花与其他图案间刻有星星，背面中央为聚宝盆，在此上面有超胜一切反面的幢形图案；共左右有一对黄鼠狼，自在地倾吐如意宝图案。并标有十两字样和从甲子十六，二十二年起，逐增年号的数字。在其外围图八瓣莲花中，标有政教合一的十六甲子字样。边沿有星星，币棱略成锯齿形，以此特征的银币。由扎西电机厂无边希有幻化宝藏用机器铸造，并于藏历土牛年元月上旬开始在全区发行。一百两钞票将印完编号藏文字母第二十号后即停止印刷，今后不予印刷，并将该逐步兑换。望民众照此流通勿论。”
1950年，扎西电机厂总管达莎（察绒，达桑占堆）、堪宗大喇嘛（荣朗赛·土登洛桑）、孜本（夏嘎巴·旺秋德旦）三人突然离职。于是新任命了堪穷四品官詹东·洛桑朗杰、四品官恰巴·格桑旺堆（现任全国政协常委、西藏自治区政协副主席），两人到任时，造币厂没有较  多的款项应付，仅有正在印刷的二十五两钞票，为了不贻误及时支付，将原已印刷的一百两钞票，从原停止印刷的藏文字母第六部，3字开始印刷一百两钞票。二十五两和十两钞票继续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