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超然一幅画耗时17年 是匠心巨制还是技不如人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我国海派画坛第三代的几位领军人物被人们美称为“三吴一冯”，其中这个“冯”，即指的是民国大画家冯超然老先生。冯超然老先生是民国时期海上画派的技法大师，其传统功力很是深厚，各个画科都有不俗的成绩，擅人物、山水，兼工花鸟、走兽，早年尤精侍女，晚年专攻山水。

图1:辛卯（1951年）作 蓬莱仙奕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RMB 　220,000-32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1,610,000元, 拍卖专场: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2016年秋季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6-11-12, 尺寸:125×65cm。

冯超然老先生早年多作侍女，师法唐寅、仇英、改琦诸家，其笔下的侍女形象秀而不妖，媚而不俗，在清尘古雅之外别有一番明朗新丽。在山水画上，冯老先是借鉴清初“四王”的画法，后来又习明四家，绘画精要，更上溯董源、巨然等名士，故而能融宋画“南北”二宗于一体，尤其得宋人山水之工丽秀润。

图2:1933年作 祝寿图 对屏 镜片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RMB 　1,200,000-1,80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2,185,000元, 拍卖专场:上海嘉禾拍卖有限公司 2016年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6-06-25, 尺寸:诗堂32.5×82cm；画心149.5×82cm；画心148×79.5cm；题跋79×45cm。

冯老晚年专攻山水，以60岁为分水岭，此前的山水笔墨柔细秀逸，此后运笔则更凝练稳劲，这也是冯老学古变革的一个转变之一。说到冯超然老先生的学古变革，就不得不提到冯老的一幅作品——《李营邱寒林雪霁图》。这幅画是冯老显存作品中尺幅最大的，长188cm，宽110cm，同时也是冯老学古变革的代表作品。这幅画的绘制花费了冯老近17年的时间，是其绘画历程中耗时最长的一件作品。为什么用时如此之久，是匠心巨制还是技不如人呢？

图3:1927年作 溪山行旅图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RMB 　600,000-1,00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5,060,000元, 拍卖专场:上海宝龙拍卖有限公司 首届大型中国书画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1-12-23, 尺寸:147×81cm。

首先我们要明确，冯超然在当时的画坛是领军性的人物，技法功力极深。这个“极深”可以这样来理解，当时的画坛上，很多人尤其是不太欣赏他的人会说冯老的画有“匠气”，即学传统的传承气太重，创新似不足。但是，即使是不太欣赏他的人，在他的技法功力上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只要是他认真绘制的作品，如果要说冯超然老先生的哪根线条技法有问题，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的。因此，“技不如人”这四个字根本就不能往冯老身上放。但是他也有“技法”极差的时候，什么时候呢？那就是沦陷时期，有一汉奸画重金向他求画，冯老为避免敌伪人士求画故意抬高润笔，但这个汉奸始终不肯松口并纠缠不休。冯老恼羞成怒，遂草率挥毫一幅，并于画上题“不是不归归未得，家山虽好虎狼多”之句。这幅画，冯老的技法简直就糟得不能再糟了，但这种糟，反而是人们喜欢见到的。

图4:1941年作 仿李营丘雪霁图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RMB 　3,500,000-4,00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4,025,000元, 拍卖专场:北京翰海拍卖有限公司 2011秋季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1-11-17, 尺寸:187.5×109.3cm。

冯老先生一生以卖画为生，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他的一幅画作可以换齐白石、黄宾虹好几张画，非大藏家而不问津。在当前的收藏市场上，冯老的作品也是动辄几十、上百万的拍卖价格，并且近一两年上拍不多，很大一部分佳作在前几年就陆续被资深藏家收入囊中。就作品的升值空间来看，冯超然老先生的画作表现力还是很强劲的。

图5:1936年作 江邨四乐图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HKD 　160,000-22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3,265,020元, 拍卖专场:香港蘇富比拍卖有限公司 2010秋季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0-10-05, 尺寸:108.6×47cm。

图6:山水,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HKD 　2,000,000-2,00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2,686,200元, 拍卖专场:奥斯汀（香港）拍卖有限公司 2018年春季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8-06-18, 尺寸:65×130cm。

图7:乙丑（1925）年作 西苑清暑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RMB 　1,200,000-1,80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2,645,000元, 拍卖专场:上海天衡拍卖有限公司 2011秋季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1-12-28, 尺寸:132×54.5cm。

图8:丁卯（1927）年作 弥勒佛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RMB 　250,000-35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1,150,000元, 拍卖专场:上海嘉禾拍卖有限公司 2016年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6-06-25, 尺寸:134×66cm。

图9:1935年作 临王晋卿题壁图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RMB 　500,000-60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943,000元, 拍卖专场:上海明轩国际艺术品拍卖有限公司 2015年春季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5-06-21, 尺寸:133×65cm。

图10:丙寅（1926）年作 寒香觅句 立轴 设色纸本, 拍卖成交价格估计:RMB 　300,000-500,000，最终成交价格：RMB　2,408,000元, 拍卖专场:上海天衡拍卖有限公司 2010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拍卖成交时间:2010-12-15, 尺寸:132×61cm。